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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改革》连续两期(2011年10、11月号)刊登“高华访谈录”,今天已成绝响。访谈录主要探讨的是“革命叙述的兴起延续与转型”。读罢该文,我只想问一句:“革命叙述的转变”谁之过?

我很喜欢收集“初版本”,17年文学是较易收集的一个类别。《青春之歌》《暴风骤雨》《红日》《林海雪原》等一大批1949-1966期间出版的长篇小说,作者均有二到三次,甚至更多的修改,而且每一次修改,作者均郑重写下了修改序言或后记。不仅如此,很多成于1949年以前的作品,如《骆驼祥子》,作者也作了大幅度的修改。以上修改的尺度自然以更适应、适宜“革命叙述”为标准的。

从这一次一次的修改中,“革命叙述的转变”显而易见,这种修改大多是作者自觉、主动、积极所为,这是绝大多数,“革命叙述的转变”同时改变了作者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而他们的书籍影响所及则是广大读者。当然,也不是所有作者都是没有疑问地修改自己的作口,如老舍正是困惑于这种修改,致使《正红旗下》成了永远的待续。只不过,这种困惑太少了,太微弱了,没有一点涟漪。

1949年建国后,轰轰烈烈的思想改造随即开始,对于革命叙述的转变起了巨大的推动作用,光明日报曾辑有当时几乎所有知名知识分子对于这一运动的认识文字,如今这些文字并不太难找到,只要看一看,就可明白,革命叙述的转变,如果没有被转变对象的积极主动参与,是根本不可能转变的,更谈何延续。

至此,问一句,为什么会如此打心眼里欢迎、并甘心被转变呢?普适的规律是,但凡一个政党或阶级的起初,其表现基本都是“三个代表”的,然而,随着兴起而后的发展,也总是要经历成熟、盛大乃至衰朽、灭亡,这是一个不易的真理。

反观在这个过程,首恶者自不待说,但俗语有云,一个巴掌拍不响。常常被虐的成了受虐狂,于身心上也是可原的。只是,这些后来的受虐狂是如此源源不断。例如,当今不断如滚雪球般庞大的公务员报考团体,这是最为直接的革命叙述延续的后备军;再如,虽未曾加入正规军,但大多协助的团体及个人,都在为加入正规军而不懈努力着……

现在曾有人特提回归新民主主义,但我认为,新民主主义的精髓,应是“论联合政府”的本义,舍此无它。吕思勉先生论及历史时说过,中国出现反对党的最佳时机是“王安石变法”之时,当时朝廷内已经形成了两个明显,且都有各自明确执政纲领的派别。

掘墓者也好,链条最弱处也罢,在高华先生追悼会上,信誓旦旦继先生未竟事业者……(不知该如何写了,有想法的读者给补补吧,谢谢)……抑或直接本文第二段(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

千秋万岁名,寂寞身后事。

最后就直白几句吧:我认为高华先生当得此四句!这样的人不多,所以还是别动不动就说什么继未竟事业了(这样的套话听得太多了,例如在蔡定剑先生的追悼会上,类似的话就很多)。如高华先生者,做三说一,而今观微博上众多大人先生说三做一、甚至未说即大喧者太多太多了。禁得起生前寂寞的人太少了,城市太喧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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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新江

王新江

182篇文章 5年前更新

  一个空皮囊包裹着千重气,一个干骷髅顶戴着十分罪,为儿女使尽了拖刀计,为家私费尽了担山力。您省的也么哥?您省的也么哥?这一个长生道理何人会? ——【元】邓玉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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